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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5月18日 星期一

《論語.季氏》 #13


陳亢問於伯魚曰:「子亦有異聞乎?」對曰:「未也。嘗獨立,鯉趨而過庭。曰:『學詩乎?』對曰:『未也。』『不學詩,無以言。』鯉退而學詩。他日又獨立,鯉趨而過庭。曰:『學禮乎?』對曰:『未也。』『不學禮,無以立。』鯉退而學禮。聞斯二者。」陳亢退而喜曰:「問一得三,聞詩,聞禮,又聞君子之遠其子也。」

白話譯:
陳亢問伯魚:「你學到了密傳嗎?」伯魚答:「沒有。有一次他一個人站在那,我快步過庭。他問:『學詩了嗎?』我說:『沒有。』『不學詩,就不能掌握說話的技巧。』我回去學詩。又一次他又一個人站在那,我快步過庭。他問:『學禮了嗎?』我說:『沒有。』『不學禮,就不能立足於社會。』我回去學禮,就聽過這兩次。」陳亢回去高興地說:「問一件事,得到三方面收穫:知道詩的作用,禮的作用,又知道了君子並不偏愛自己的兒子。」

先把白話譯看一下,了解情節內容。

孔子怎麼教自己的兒子?對。是記載這個。

也沒有什麼特別。

倒是,孔子特別注意到詩和禮。

來,讀詩,只是為了「說話技巧」嗎?如果是要學說話技巧,恐怕「讀詩」是不怎麼高明的方法。可以讀其他的啊。

「無以言」,是指什麼呢?

言是指說話技巧嗎?

不是。言是指一種「工具」,一種去理解「真理」的工具。那是一種理解過程的培養,而不只是「說話技巧」。

那麼,詩和「理解真理」之間有什麼關係呢?

這裡我借用海德格爾的看法,他說,詩是表達「存在歷史」這種真理的最好的文本表現形式。

用傳統的說法是,詩以言志。言志,並不只是說話技巧,更重要的是,「你有什麼志」可被言?

但,志並不是什麼具體的客觀對象物,例如,水泥、手機等等。

志是一種「不可見」,但又是支撐起一個人質性和能力的最底層基礎。

讀詩,就是和這種「不可見但又是活生生最具有影響力」的那種構成人之存在的動力,打交道。

禮,亦然,不是立足於社會。相反的,「無以立」是指自己的生命人格無法挺立起來。

是自己的,而不是社會的。是自己挺立起來,而不是在社會有立足之地。

人格的成長,在其發展過程,是需要約束的。正是在約束中,我們才能看到生命可以超出約束的那種「超越性」。

德性,恰恰是在於其超越性。

白話譯來源: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。


《论语.季氏》 13
陈亢问于伯鱼曰:「子亦有异闻乎?」对曰:「未也。尝独立,鲤趋而过庭。曰:『学诗乎?』对曰:『未也。』『不学诗,无以言。』鲤退而学诗。他日又独立,鲤趋而过庭。曰:『学礼乎?』对曰:『未也。』『不学礼,无以立。』鲤退而学礼。闻斯二者。」陈亢退而喜曰:「问一得三,闻诗,闻礼,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。」

白话译:
陈亢问伯鱼:「你学到了密传吗?」伯鱼答:「没有。有一次他一个人站在那,我快步过庭。他问:『学诗了吗?』我说:『没有。』『不学诗,就不能掌握说话的技巧。』我回去学诗。又一次他又一个人站在那,我快步过庭。他问:『学礼了吗?』我说:『没有。』『不学礼,就不能立足于社会。』我回去学礼,就听过这两次。」陈亢回去高兴地说:「问一件事,得到三方面收获:知道诗的作用,礼的作用,又知道了君子并不偏爱自己的儿子。」

先把白话译看一下,了解情节内容。

孔子怎么教自己的儿子?对。是记载这个。

也没有什么特别。

倒是,孔子特别注意到诗和礼。

来,读诗,只是为了「说话技巧」吗?如果是要学说话技巧,恐怕「读诗」是不怎么高明的方法。可以读其他的啊。

「无以言」,是指什么呢?

言是指说话技巧吗?

不是。言是指一种「工具」,一种去理解「真理」的工具。那是一种理解过程的培养,而不只是「说话技巧」。

那么,诗和「理解真理」之间有什么关系呢?

这里我借用海德格尔的看法,他说,诗是表达「存在历史」这种真理的最好的文本表现形式。

用传统的说法是,诗以言志。言志,并不只是说话技巧,更重要的是,「你有什么志」可被言?

但,志并不是什么具体的客观对象物,例如,水泥、手机等等。

志是一种「不可见」,但又是支撑起一个人质性和能力的最底层基础。

读诗,就是和这种「不可见但又是活生生最具有影响力」的那种构成人之存在的动力,打交道。

礼,亦然,不是立足于社会。相反的,「无以立」是指自己的生命人格无法挺立起来。

是自己的,而不是社会的。是自己挺立起来,而不是在社会有立足之地。

人格的成长,在其发展过程,是需要约束的。正是在约束中,我们才能看到生命可以超出约束的那种「超越性」。

德性,恰恰是在于其超越性。

白话译来源:中国哲学书电子化计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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