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子曰:「侍於君子有三愆:言未及之而言謂之躁,言及之而不言謂之隱,未見顏色而言謂之瞽。」
白話譯:
孔子說:「陪君子說話要註意三種毛病:沒到說的時候就說,叫做急躁;到該說的時候不說,叫做隱瞞;不顧對方的表情就說,叫做睜眼瞎。」
這篇,真的有趣的不得了,至少就詮釋面而言。
這篇,我看到的是二個部分。
一、
是:言未及之而言謂之躁,言及之而不言謂之隱,未見顏色而言謂之瞽。這大家都會同意。一般的人生經驗談,而且是很好的經驗。
二、
是:侍於君子。這裡,我無法不停下來思考,為什麼是「君子」。就合理的理論而言,應是待於小人吧。是小人,所以講話才要小心啊?不是嗎?
為什麼是君子?
孔子說君子哦,不是說長官,不是說小人,不是說父母。
古書有說明嗎?《章句》:
尹氏曰:「時然後言,則無三者之過矣。」
嗯,講得好,時然後言。但這和面對君子有什麼關係。這是一般人通用的啊。
是我太吹毛求疵,挑語病嗎?
其實在一般的生活中,我們講話都會很小心。
恰恰是往往我們覺得「對方」是「好人」時,我們口無遮欄。
口無遮欄的形式有三種,如孔子所觀察的:言未及之而言謂之躁,言及之而不言謂之隱,未見顏色而言謂之瞽。
只有在跟君子相處時,你的「講話的習氣」,「那三種可能的習氣」才有最大的可能可以暴露出來。
那是你可以看到自己「口業」的時刻!
嗯,感謝「君子」吧。但,真的,更要看到自己口業的習氣。這一習氣,幽微難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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