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教學總網站

2020年5月28日 星期四

《論語.陽貨》 #7


佛肸召,子欲往。子路曰:「昔者由也聞諸夫子曰:『親於其身為不善者,君子不入也。』佛肸以中牟畔,子之往也,如之何!」子曰:「然。有是言也。不曰堅乎,磨而不磷;不曰白乎,涅而不緇。吾豈匏瓜也哉?焉能繫而不食?」

白話譯:
佛肸召孔子去,孔子想去。子路說:「以前我聽您說過:『親自做了壞事的人那裏,君子是不去的。』佛肸占據中牟反叛,你卻要去,怎麽解釋?」孔子說:「對,我說過。沒聽說過堅硬的東西嗎?磨也磨不壞;沒聽說過潔白的東西嗎?染也染不黑。我豈能象個瓠瓜?光掛在那裏而不讓人吃呢?」

這段很刺激。

一位是想去「當官」的老師;一位是覺得你為什麼去那裡當官的學生?

二種意見在打架,二種看法在角力。

這豈不是真實的人生的上演嗎?我們不都是面臨過相類似的人生決擇結構嗎?

海德格爾說,歷史是一種「重演」。如是。我們都會在自己的身上重演孔子這一段。

孔子最後氣到這句:吾豈匏瓜也哉?焉能繫而不食?

讀起來,真是百感交集。

來,看看《章句》有什麼更好的解法:
張敬夫曰:「…以天下無不可變之人,無不可為之事也。其卒不往者,知其人之終不可變而事之終不可為耳。一則生物之仁,一則知人之智也。」

生物之仁;知人之智。

仁與智,儒家如是說;慈悲與智慧,佛家如是說。

然而,這二者是平行的關係嗎?還是有著某種奠基性的關係?


仁與智是二種不同的東東嗎?

抑或,是仁生智呢?還是智生仁?

換句話說,是先慈悲長智慧呢?還是有智慧再行慈悲呢?

還是說,這根本是某種「在人身上所具有形而上力量」的二種不同面向呢?

真正智慧必然有仁的行為出來,因為這是「智慧的本身結構」。這由不得「人」,這是智慧本身必然要冒出的結構性呈現。
智慧必須要靠「行為」才能冒出來,才能被帶到光天化日之下。
也只有「被去行為出來」,才能看出智慧到底是不是智慧。

如果真的有智慧,「人」是不存在的,存在的是智慧。

人,一位德性實踐之人,因德性實踐而有智慧充實之人,去做出某種入世的實踐,是必然的引迫力道。

正如同,站在陽光下,「結構性的」就會有影子一樣。有影子,才能證明「有人(仁)」。

白話譯: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


《论语.阳货》 07
佛肸召,子欲往。子路曰:「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:『亲于其身为不善者,君子不入也。』佛肸以中牟畔,子之往也,如之何!」子曰:「然。有是言也。不曰坚乎,磨而不磷;不曰白乎,涅而不缁。吾岂匏瓜也哉?焉能系而不食?」

白话译:
佛肸召孔子去,孔子想去。子路说:「以前我听您说过:『亲自做了坏事的人那里,君子是不去的。』佛肸占据中牟反叛,你却要去,怎么解释?」孔子说:「对,我说过。没听说过坚硬的东西吗?磨也磨不坏;没听说过洁白的东西吗?染也染不黑。我岂能象个瓠瓜?光挂在那里而不让人吃呢?」

这段很刺激。

一位是想去「当官」的老师;一位是觉得你为什么去那里当官的学生?

二种意见在打架,二种看法在角力。

这岂不是真实的人生的上演吗?我们不都是面临过相类似的人生决择结构吗?

海德格尔说,历史是一种「重演」。如是。我们都会在自己的身上重演孔子这一段。

孔子最后气到这句:吾岂匏瓜也哉?焉能系而不食?

读起来,真是百感交集。

来,看看《章句》有什么更好的解法:
张敬夫曰:「…以天下无不可变之人,无不可为之事也。其卒不往者,知其人之终不可变而事之终不可为耳。一则生物之仁,一则知人之智也。」

生物之仁;知人之智。

仁与智,儒家如是说;慈悲与智慧,佛家如是说。

然而,这二者是平行的关系吗?还是有着某种奠基性的关系?


仁与智是二种不同的东东吗?

抑或,是仁生智呢?还是智生仁?

换句话说,是先慈悲长智慧呢?还是有智慧再行慈悲呢?

还是说,这根本是某种「在人身上所具有形而上力量」的二种不同面向呢?

真正智慧必然有仁的行为出来,因为这是「智能的本身结构」。这由不得「人」,这是智慧本身必然要冒出的结构性呈现。
智慧必须要靠「行为」才能冒出来,才能被带到光天化日之下。
也只有「被去行为出来」,才能看出智慧到底是不是智慧。

如果真的有智慧,「人」是不存在的,存在的是智慧。

人,一位德性实践之人,因德性实践而有智慧充实之人,去做出某种入世的实践,是必然的引迫力道。

正如同,站在阳光下,「结构性的」就会有影子一样。有影子,才能证明「有人(仁)」。

白话译:中国哲学书电子化计划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