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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11月1日 星期二

《論語.堯曰》#01/2022.11

 《論語.堯曰》01/2022.10
堯曰:「咨!爾舜!天之曆數在爾躬。允執其中。四海困窮,天祿永終。」舜亦以命禹。曰:「予小子履,敢用玄牡,敢昭告于皇皇后帝:有罪不敢赦。帝臣不蔽,簡在帝心。朕躬有罪,無以萬方;萬方有罪,罪在朕躬。」周有大賚,善人是富。「雖有周親,不如仁人。百姓有過,在予一人。」謹權量,審法度,修廢官,四方之政行焉。興滅國,繼絕世,舉逸民,天下之民歸心焉。所重:民、食、喪、祭。寬則得眾,信則民任焉,敏則有功,公則說。

白話譯:
堯說:「好啊!你,舜。天命降臨到你的身上,讓你繼承帝位。如果天下都很窮困,你的帝位也就完了。」舜也這樣告誡過禹。商湯說:「上帝啊,--我--謹用黑牛來祭祀您,向您禱告:有罪的人我絕不敢赦免。一切善惡,我都不敢隱瞞,您無所不知,自然心中有數。如果我有罪,請不要牽連天下百姓;如果百姓有罪,罪都應歸結到我身上。」周朝恩賜天下,使好人都富了。武王說:「我雖有至親,都不如有仁人。百姓有錯,在我一人。」孔子說:「謹慎地審查計量,週密地制定法度,建立公正的人事制度,讓國家的法令暢通無阻,復興滅絕的國家,承繼斷絕的世族,提拔埋沒的人才,天下民心都會真心歸服。」長官者應該重視:人民、糧食、喪葬、祭祀。寬大就能得到人民的擁護,誠信就能使人民的信服。勤敏就能取得功績,公正就能使人民幸福。」

這句很長。

但,看來是後人為論語所寫的「結語」。

《章句》:
楊氏曰:「論語之書,皆聖人微言,而其徒傳守之,以明斯道者也。

我個人一種直覺的想法是「漢代儒者」對美好政治可能性的想像。

個人啦,沒有去考證。

因為感覺起來,這是「大帝國」才需要的一種政治格局。

看起來像是「儒家與帝國政治」之間美好政治的可能性之想像與理想。

這是儒家的許多重要觀念的大政治格局之另一種體現,也沒錯。

一、「天」。

天是一種形而上的超越性影響力。

儒家談「仁」,談「良心」,也是一種超越性的力道,超出於個人的「喜好的」。

早期需家也有談「天」,但往往更與「個體性」連在一起談。

這裡的天,更氣派。

二、一種德性的政治格局。

「朕躬有罪,無以萬方;萬方有罪,罪在朕躬。」

個人的德性是政治的基礎。而不是「聰明才智」。

「四方之政行焉。」

政治應是「人之德性」的更具最大可能的具體象徵和落實。

三、善人、仁人。

善人是「富」。

雖有周親,不如「仁人」。

倫理學上的人的「意義」更被重視了。

是人的道德實踐才是最重要的視角。而不是「外在的事功」。

倫理性的價值,被進一步提升。

天下之民歸「心」焉。

四、德性與現實的交融。

「公則說」。

也就是康德所談的福德一致。

既是「公」,又是「悅」。是個人也是社會。是德性亦是政治。

德性的實踐就能成就社會性的富足。

這是儒家。

人,是與他人交織的。德性與富足是相應。

這有可能嗎?不知。

但這是理想所在。

有理想,才有實踐的方向。

對我而言,這真的是「很美」的社會樣態。

《论语.尧曰》01/2022.10
尧曰:「咨!尔舜!天之曆数在尔躬。允执其中。四海困穷,天禄永终。」舜亦以命禹。曰:「予小子履,敢用玄牡,敢昭告于皇皇后帝:有罪不敢赦。帝臣不蔽,简在帝心。朕躬有罪,无以万方;万方有罪,罪在朕躬。」周有大赉,善人是富。「虽有周亲,不如仁人。百姓有过,在予一人。」谨权量,审法度,修废官,四方之政行焉。兴灭国,继绝世,举逸民,天下之民归心焉。所重:民、食、丧、祭。宽则得众,信则民任焉,敏则有功,公则说。

白话译:
尧说:「好啊!你,舜。天命降临到你的身上,让你继承帝位。如果天下都很穷困,你的帝位也就完了。」舜也这样告诫过禹。商汤说:「上帝啊,--我--谨用黑牛来祭祀您,向您祷告:有罪的人我绝不敢赦免。一切善恶,我都不敢隐瞒,您无所不知,自然心中有数。如果我有罪,请不要牵连天下百姓;如果百姓有罪,罪都应归结到我身上。」周朝恩赐天下,使好人都富了。武王说:「我虽有至亲,都不如有仁人。百姓有错,在我一人。」孔子说:「谨慎地审查计量,週密地制定法度,建立公正的人事制度,让国家的法令畅通无阻,復兴灭绝的国家,承继断绝的世族,提拔埋没的人才,天下民心都会真心归服。」长官者应该重视:人民、粮食、丧葬、祭祀。宽大就能得到人民的拥护,诚信就能使人民的信服。勤敏就能取得功绩,公正就能使人民幸福。」

这句很长。

但,看来是后人为论语所写的「结语」。

《章句》:
杨氏曰:「论语之书,皆圣人微言,而其徒传守之,以明斯道者也。

我个人一种直觉的想法是「汉代儒者」对美好政治可能性的想像。

个人啦,没有去考证。

因为感觉起来,这是「大帝国」才需要的一种政治格局。

看起来像是「儒家与帝国政治」之间美好政治的可能性之想像与理想。

这是儒家的许多重要观念的大政治格局之另一种体现,也没错。

一、「天」。

天是一种形而上的超越性影响力。

儒家谈「仁」,谈「良心」,也是一种超越性的力道,超出于个人的「喜好的」。

早期需家也有谈「天」,但往往更与「个体性」连在一起谈。

这裡的天,更气派。

二、一种德性的政治格局。

「朕躬有罪,无以万方;万方有罪,罪在朕躬。」

个人的德性是政治的基础。而不是「聪明才智」。

「四方之政行焉。」

政治应是「人之德性」的更具最大可能的具体象徵和落实。

三、善人、仁人。

善人是「富」。

虽有周亲,不如「仁人」。

伦理学上的人的「意义」更被重视了。

是人的道德实践才是最重要的视角。而不是「外在的事功」。

伦理性的价值,被进一步提升。

天下之民归「心」焉。

四、德性与现实的交融。

「公则说」。

也就是康德所谈的福德一致。

既是「公」,又是「悦」。是个人也是社会。是德性亦是政治。

德性的实践就能成就社会性的富足。

这是儒家。

人,是与他人交织的。德性与富足是相应。

这有可能吗?不知。

但这是理想所在。

有理想,才有实践的方向。

对我而言,这真的是「很美」的社会样态。

《論語.子張》#25/2022.11

 《論語.子張》25/2022.10
陳子禽謂子貢曰:「子為恭也,仲尼豈賢於子乎?」子貢曰:「君子一言以為知,一言以為不知,言不可不慎也。夫子之不可及也,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。夫子之得邦家者,所謂立之斯立,道之斯行,綏之斯來,動之斯和。其生也榮,其死也哀,如之何其可及也。」

白話譯:
陳子禽對謂子貢說:「你是謙虛吧,孔子哪裏比你強?」子貢說:「君子說一句話就可以看出是否明智,所以說話要謹慎。孔子的高不可及,如同天不能搭階梯爬上去一樣。他如果有機會治理國家,就能做到傳說的那樣,得到老百姓的全力擁護,萬衆一心,共享太平。他生也光榮,死也可哀,怎麽談得上趕上他呢?」

這文和前一文一樣,都是子貢對孔子的「看法」。

論語,是對話體。是人與人之間對話的紀錄。

子貢是在「有人談論孔子時」,他在對話中而有了這些發聲。

對話,並不是一種「定義式」的表述。

對話,也不是要形成一種「大家都認同的標準模式」。

而是要尋求,對話雙方的一種「超越性的相互認同」。

什麼是超越性的認同,就是指,兩個意見不同的人,在對話中,
最後,
有了一種二位之前都沒有想到的一種結論,冒了出來。

換言之,對話是這樣的一種「思考模式」,是辨證的,
重點,
不在於在既有的答案內挑出對或錯。

而是,對話可以使對話者「超出既有的想法」,
於是有一種「全新去解決矛盾之可能性的」答案,
在對話中,
浮了出來。

子貢,並沒有要去和陳子禽爭出什麼言論內容中的對、錯。

子貢,用一種對話式的表達方式,希望能幫陳先生可以「打開了更大的視野」,
於是,
他就可以有不同的眼光來看孔子。

對話的表達模式,並不是一次就會獲得雙方都可以認同的表述。

往往要一再的反復交涉,最後,才能使得雙方都彼此都「提升了想法」。

我想,在當時,子貢的這樣講法,陳先生一定不同意,於是對話就會再繼續。

但,子貢這句,已為對話雙方都提出了要去試圖超越彼此的對話論述方向。

怎麼去看待一個人的「德性」。

德性不是什麼固定的東東,像是蘋果,可以讓你「找到」。

「夫子之不可及也,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。」

德性,是一種超越性的指引力。聖人,是我們試著向上超越自我的參考樣式。

《章句》:
人雖見其變化,而莫窺其所以變化也。蓋不離於聖,而有不可知者存焉。

《论语.子张》25/2022.10
陈子禽谓子贡曰:「子为恭也,仲尼岂贤于子乎?」子贡曰:「君子一言以为知,一言以为不知,言不可不慎也。夫子之不可及也,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。夫子之得邦家者,所谓立之斯立,道之斯行,绥之斯来,动之斯和。其生也荣,其死也哀,如之何其可及也。」

白话译:
陈子禽对谓子贡说:「你是谦虚吧,孔子哪里比你强?」子贡说:「君子说一句话就可以看出是否明智,所以说话要谨慎。孔子的高不可及,如同天不能搭阶梯爬上去一样。他如果有机会治理国家,就能做到传说的那样,得到老百姓的全力拥护,万衆一心,共享太平。他生也光荣,死也可哀,怎么谈得上赶上他呢?」

这文和前一文一样,都是子贡对孔子的「看法」。

论语,是对话体。是人与人之间对话的纪录。

子贡是在「有人谈论孔子时」,他在对话中而有了这些发声。

对话,并不是一种「定义式」的表述。

对话,也不是要形成一种「大家都认同的标准模式」。

而是要寻求,对话双方的一种「超越性的相互认同」。

什麽是超越性的认同,就是指,两个意见不同的人,在对话中,
最后,
有了一种二位之前都没有想到的一种结论,冒了出来。

换言之,对话是这样的一种「思考模式」,是辨证的,
重点,
不在于在既有的答案内挑出对或错。

而是,对话可以使对话者「超出既有的想法」,
于是有一种「全新去解决矛盾之可能性的」答案,
在对话中,
浮了出来。

子贡,并没有要去和陈子禽争出什麽言论内容中的对、错。

子贡,用一种对话式的表达方式,希望能帮陈先生可以「打开了更大的视野」,
于是,
他就可以有不同的眼光来看孔子。

对话的表达模式,并不是一次就会获得双方都可以认同的表述。

往往要一再的反復交涉,最后,才能使得双方都彼此都「提升了想法」。

我想,在当时,子贡的这样讲法,陈先生一定不同意,于是对话就会再继续。

但,子贡这句,已为对话双方都提出了要去试图超越彼此的对话论述方向。

怎麽去看待一个人的「德性」。

德性不是什麽固定的东东,像是苹果,可以让你「找到」。

「夫子之不可及也,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。」

德性,是一种超越性的指引力。圣人,是我们试着向上超越自我的参考样式。

《章句》:
人虽见其变化,而莫窥其所以变化也。盖不离于圣,而有不可知者存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