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曰:「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焉。」
白話譯:
孔子說:「君子擔心至死也沒好名聲。」
這句,我就沒有那麼的跟孔子站在一起了。
至少,就直面的文字意義而言。
這點,我可能更接近老莊或佛學。
莊子:小人則以身殉利;士則以身殉名。
或者,用康德的說法,人應是「合目的的無目的性」。
孔子的這句,真的是太沈重了。而且,往往使人走偏鋒!
其實我覺得古人也會跟我有同感的,我很好奇古人會怎麼解:
《章句》:
范氏曰:「君子學以為己,不求人知。然沒世而名不稱焉,則無為善之實可知矣。」
名,這種東東,應是「無心而至」吧。
我不知?因為我沒有那種修為!
抄一段我最愛的《莊子.大宗師》:
古之真人,不知說生,不知惡死;其出不訢,其入不距;翛然而往,翛然而來而已矣。
不忘其所始,不求其所終;受而喜之,忘而復之。是之謂不以心捐道,不以人助天。是之謂真人。
若然者,其心志,其容寂,其顙頯,淒然似秋,煖然似春,喜怒通四時,與物有宜,而莫知其極。
這段,像不像論語中的「吾與點」:
《論語.先進》:
曰:「何傷乎?亦各言其志也。」曰:「莫春者,春服既成。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風乎舞雩,詠而歸。」夫子喟然歎曰:「吾與點也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