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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3月18日 星期三

《論語.衛靈公》#11

《論語.衛靈公》11
顏淵問為邦。子曰:「行夏之時,乘殷之輅,服周之冕,樂則韶舞。放鄭聲,遠佞人。鄭聲淫,佞人殆。」

白話譯:
顏淵問怎樣治理國家,孔子說:「用夏朝的曆法,乘商朝的車輛,戴周朝的禮帽,提倡高雅音樂,禁止糜糜之音,疏遠誇誇其談的人。糜糜之音浮誇,誇誇其談的人危險。」

孔子談他的治國「手段」,即治理方案。

看來他的手段,有點像是大雜拼盤。
但這拼湊方法,是不是有某種道理可談呢?

《章句》:
程子曰:「問政多矣,惟顏淵告之以此。蓋三代之制,皆因時損益,及其久也,不能無弊。…」

現實中的治理方案,本來就是因時制宜,找到「最接近目的」的手段來實行,以接近政治理想的可能性。
孔子,很看得開啊!

重點是,什麼樣的政治理想在指引著,這會決定了「被實施的治理方案」的選擇。

在這篇中,從文字中可以談出來,孔子心中所響往的那種政治理想是什麼樣子嗎?

來看一下文章結構:
行夏之時,乘殷之輅,服周之冕,樂則韶舞。放鄭聲,遠佞人。鄭聲淫,佞人殆。

在這些「治理方法」中,只有「聲」與「佞人」,被再加以解釋。

對這二件事加以解釋,這可以談出什麼嗎?

如果按照我對現象學詮釋學的理解,「有所本」但又「隱匿」的意義,亦即「更深層的意義」、「俱奠基性的意義」,去讓它「走出來被人看到」的過程,就是解釋。

「放鄭聲,遠佞人。」這兩件,孔子認為是更深的、更根本的太重要的意義,但這深層性沒有被彰顯,所以要再加以解釋。
這深層性,依我的理解,是「奠基性」。就算是理念吧!

那麼,「鄭聲淫,佞人殆」這樣的一種解釋,是指向著什麼樣的政治理念呢?
《章句》:
又曰「法立而能守,則德可久,業可大。鄭聲佞人,能使人喪其所守,故放遠之。」

淫與殆,這樣的一種人性呈現姿態,為什麼不好?因為,「能使人喪其所守」。
守是指守什麼呢?

是守外在的制度呢?還是守著人性之德性之彰顯呢?

制度是可變的。孔子自己在前面就講了。

德性的彰顯,即德性在人的肉身上的活生生呈現,並不易,雖說人人俱有。

對儒家而言,
政治的制理手段,如果是一選擇的過程,那麼選擇中所依恃的指引理念方向,終究是指向「德性開展」之可能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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