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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9月30日 星期一

《論語.子路》# 5

《論語.子路》# 5
子曰:「誦詩三百,授之以政,不達;使於四方,不能專對;雖多,亦奚以為?」
***
白話譯:
孔子說:「讀了許多書,讓他乾工作,卻完成不了任務;讓他搞公關,卻完成不了使命。這樣的人,書讀得再多,又有什麽用?」

這是少數我曾想了很久的句子之一。
要想很久,是因為,我不怎麼的以為然。

不以為然的地方在於:為什麼是「誦詩」。

以政,使於四方,這是政治和外交,這和「誦詩」有什麼關係?

詩,是文學啊!

我年輕時學古典,從老師那裡學來的學習古典態度是:
不懂,先擺在心裡,不要急著去罵。大部是,是我們的人生經驗還不夠。

古典的東西,往往是討論生命的變化以及變化的方向,那才是古典學問關心的東東。

生命的變化,有時,不到那個階段,真是無法「瞭解」。

誦詩,真的不能提供給你什麼專業知識。

但孔子,為什麼把誦詩和政治以及外交,扯在一起講呢?

專業知識的理解,人是要在某一種生命成熟的程度,才能有所掌握知識內容。

但,人如何的可以讓生命性格成熟到某一種程度呢?

誦詩,就是方法,那種以「涵養」的方式來成熟生命的方法。

文學,涵養生命的成熟;生命成熟了,才能有理性知識的明確掌握。

多讀小說,同學,真的。尤其是有名的古典小說。

2019年9月22日 星期日

《論語.子路》# 4

《論語.子路》# 4
樊遲請學稼,子曰:「吾不如老農。」請學為圃。曰:「吾不如老圃。」
樊遲出。子曰:「小人哉,樊須也!上好禮,則民莫敢不敬;上好義,則民莫敢不服;上好信,則民莫敢不用情。夫如是,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,焉用稼?」
***
樊遲請教種莊稼。孔子說:「我不如老農。」請教種蔬菜。說:「我不如菜農。」樊遲出來。孔子說:「樊遲真是個小人!領導者重視禮法,則群衆不會不敬業;領導重視道義,則群衆不會不服從;領導重視信譽,則群衆不會不誠實。如果這樣的話,則天下百姓都會攜兒帶女來投奔你,哪用得著你自己種莊稼?」

論語是對話體。
所以,對話的情境,如果理解了,才會清楚,為什麼這麼講。

樊遲當官了。
但他想的是,自己要親自去教農業技術。
《疏》:「樊遲請學稼」者,樹五穀曰稼。弟子樊須謂於夫子,學播種之法,欲以教民也。

於是他跑去孔子。

孔子說,他不是專家。

之後,孔子因這事,做了某種說明,有關「公共管理」方面的進一步說明。

一、上好禮,二、上好義;三、上好信。

一個人如果這三方面做得來,在管理上就會有很好的成績。

你讀了可能會覺得好笑。
會覺得好像太古老的時代言論了。

我以前也是,年輕時更是。

年輕時,讀管理技巧,讀群眾心理,讀領導術,讀競爭,讀變革,…,都是希望有好的績效。什麼走動式管理,漁網式管理,僕人式管理,…

這些也沒錯,我也學到很多。

但很多年後,回頭想一想,
那些曾讓我很佩服,很服氣,很想跟,根想學,的長官,
都不是,
在管理技術思想上讓我覺得很棒的人,
而是,
都是具有禮、義、信,這三種人格氣質的人。

2019年9月19日 星期四

《論語.子路》# 3

《論語.子路》# 3
子路曰:「衛君待子而為政,子將奚先?」
子曰:「必也正名乎!」
子路曰:「有是哉,子之迂也!奚其正?」
子曰:「野哉由也!君子於其所不知,蓋闕如也。名不正,則言不順;言不順,則事不成;事不成,則禮樂不興;禮樂不興,則刑罰不中;刑罰不中,則民無所措手足。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,言之必可行也。君子於其言,無所苟而已。」
***

這裡的句子很有名。

但,對我而言,對話的過程,更是驚心動魄。

子路問,如何才能搞好政治管理?

孔子說:「必也正名乎!」

他的學生,真的聽不下去了,大概是開罵了,說,這麼迂腐啊!搞搞名稱,有什麼用?

哈。你敢當面這樣罵嗎?
十之分九,你被當定了。

孔子也罵了回去:你真是不讀書啊!

野。是指,用生命的衝動去想。

名不正,則言不順;言不順,則事不成;這句很有名的。

沒有道理嗎?你自己很清楚的。
太有道理了。

難是難在,很難真正做的好。不是嗎?

這又跟人性有關,不是嗎?

孔子一直都是更從人性面去思考,他認為這是更根本性的結構。

沒有有品質的人,不會有有品質的社會;社會是「人」組成的。

什麼是君子呢?這是論語裡的老掉牙,但這裡又指出了一個面向:
君子於其言,無所苟而已。

啊!!「無所苟」,
真的難啊。不是嗎?

2019年9月18日 星期三

《論語.子路》# 2

《論語.子路》# 2
仲弓為季氏宰,問政。子曰:「先有司,赦小過,舉賢才。」曰:「焉知賢才而舉之?」曰:「舉爾所知。爾所不知,人其舍諸?」
**
白話譯:
仲弓當了季氏的總管,問政。孔子說:「使下屬各司其職,寬容小錯,提拔賢才。」仲弓問:「怎知誰是賢才而提拔?」孔子說:「提拔你所知道的,你不知道的,別人會埋沒他嗎?」

如果你在工作場域上有過一些經驗,是可以想想孔子提的是不是很「受用」的提示。

如何「治理」的好?

有三項重點,孔子說:
一、找出對的「主管」,主管對了,什麼都會上軌道。
二、要有對屬下「容做錯事」的肚量。
三、要升人的時候,一定要讓別人服氣。給權力這事,大家都在看。

有沒有「非常有感覺」呢?
真的,能做到這三點,就不得了了。

你有沒有發現,
孔子往往不去談什麼「客觀的」管理原則,
而是更重視「人」這一因素。

古典學問,往往如此。

而,如果你慢慢的累積了人生經驗,
大概你也會覺得,「人」真的是決定性的因素。

人,是可變的,可提升的。
修行與德性,是改變自己的檔次的方法。

2019年9月15日 星期日

《論語.子路》# 1

《論語.子路》# 1
子路問政。子曰:「先之,勞之。」請益。曰:「無倦。」
***
這篇,我想了很久。

為什麼談「為政」,
孔夫子是往這個方向去談。

先之、勞之、無倦,這三者,與為政的關係,
不是說「不對」,而是說,
好像可以從其他面向去談,更好。

論語中,孔子往往是因「發問人」的個性,而有不同的問答。

子路:子路為人果烈剛直,伉直魯莽,直言直語。

這種個性,《章句》:
吳氏曰:「勇者喜於有為而不能持久,故以此告之。」

先之,勞之,
是指「自己先去做看看,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被做下去」。

往往,有時,衝組的人,比較不會去想說:這樣做,是可長可久的嗎?

自己去做看看,就大致可以略知一二。

做得下去,談「無倦」,才有意義。

如果要再談的更心理學一點,《章句》也解的好:
蘇氏曰:「凡民之行,以身先之,則不令而行。凡民之事,以身勞之,則雖勤不怨。」

「不令而行、雖勤不怨」,講的好。

2019年9月11日 星期三

《論語.顏淵》# 24

《論語.顏淵》# 24
曾子曰:「君子以文會友,以友輔仁。」
***

這句是老話,大概你都聽煩了。

不過,如果仔細分析,
這句會被提出來,似乎好像也不是沒有特定的提醒式的作用。

一、以文會友。

會友的方式很多,
你有「以文」來會友的那種經驗嗎?

未必有。

要以文會友,不是那麼簡單;能「以文」進行朋友間的交際運作,那雙方的能力都要有一定水準。

認真講,大部分人做不到。

所以,如果你願意讓你的生命有這樣的經驗,
即,
以文會友的經驗,
那或許你對生命以及人生的思考和感受,是會有不同層次的。

二、以友輔仁。

你的友都來輔什麼?

喝酒、唱歌、吃飯、……

你有和朋友討論人生、生命的成長、修行之的經驗嗎?

大概也不多。

但如果你有,
你就知道,德不孤必有鄰,這句的意思了。

《論語.顏淵》# 23

《論語.顏淵》# 23
子貢問友。子曰:「忠告而善道之,不可則止,無自辱焉。」
***
白話譯:
子貢問怎麽交友。孔子說:「忠心地勸告,善意地引導,不聽則止,不要自取其辱。」

這個孔子的人生經驗談,一定值得你去想想,
因為,
你的人生中,這類事,多到數不清。

一定要「不聽則止」嗎?

很多人一定如此問。

不是要雖然萬人吾往矣的勸下去嗎?這樣人生才有價值啊。你可能也會如此反問自己。

哈,
來,以下是我自己的經驗。

一、要能夠「不可則止」,並沒有那麼容易。

你渴水,會去喝水;那是本能。

一直勸下去,其實,也是本能,是動物性的反應。

「不可則止」,是「逆」動物性的,不是一般人的自然反應,所以「很難」。

不可則止,是對「他人的」尊重,這點,其實是難的。

你要如此做,是要有修行的勇氣的。

二、自辱。

為什麼一直勸下去,會「自辱」這效果呢?

我對孔夫子提出自辱來,很好奇,為什麼是自辱?辱個什麼呢?

古注都沒有解。

依佛家,不渡盡眾生,誓不成佛啊!

我的經驗,
一直勸下去,只會讓你想勸的人,更加堅固執著。

自辱,是指,你更達不到你的目的。

懂得,放下;
你自己能放下「勸他」;
別人也才可能從你的放下,想想自己是不是也有「放下」的能力。

2019年9月8日 星期日

《論語.顏淵》# 22

《論語.顏淵》# 22
樊遲問仁。子曰:「愛人。」
問知。子曰:「知人。」
樊遲未達。子曰:「舉直錯諸枉,能使枉者直。」
樊遲退,見子夏。曰:「鄉也吾見於夫子而問知,子曰,『舉直錯諸枉,能使枉者直』,何謂也?」
子夏曰:「富哉言乎!舜有天下,選於眾,舉皋陶,不仁者遠矣。湯有天下,選於眾,舉伊尹,不仁者遠矣。」
***
白話諲:
樊遲問仁,孔子說:「對人慈愛。」問智,孔子說:「對人瞭解。」樊遲不理解。孔子說:「以正壓邪,能使邪者正。」樊遲退出來,見子夏說:「剛才我見到老師,問什麽是智,老師說:『以正壓邪,能使邪者正』,是什麽意思?」子夏說:「這話很深刻!舜管理天下,從群衆中選拔人才,選了皋陶,邪惡之徒從此銷聲匿跡。湯管理天下,從群衆中選拔人才,選了伊尹,不法之徒從此無影無蹤。」

當主管的,這句,特別多去想一下吧:舉直錯諸枉,能使枉者直。

一、舉直錯諸枉

舉直,就是任用有能力的人或是有擔當的人,總之,算是好人。
錯諸枉,就是不要用沒能力的人或是沒擔當的人。

這真的沒有什麼了不起,大家都知道。
所以,下面那一句,就有威力了。

二、能使枉者直

能使枉者直,能夠使能力不好的人,能力也變好;沒有擔當的人,也變得更有擔當。

這裡,有某種教育或教化的作用。

///
如果你是主管,
你不會滿意所有的工作伙伴的,甚至,你不爽的人多著呢?

但,你能全部都開除了嗎?
做不到。

你往往會想著,如何讓那些「表現不好」的人,也能表現好。
這樣,你開心,他們也開心, win win,不是很爽的事嗎?

但,如何做得到呢?

子曰:「舉直錯諸枉,能使枉者直。」

任用有能力有擔當的人,別人看在眼裡;
所以,別人也就有「前進的」方向了。

看起來簡單,事實上難。
大部分的(主管)人,都會加上一個條件:對自己威脅最小的。
所以,結果是:【對自己威脅最小的】,有能力的人。

放心,你的工作伙伴看在眼裡,他們也知道要不要去跟這位老板的。

子夏講的不好。並不是:不仁者遠矣。
就孔子而言,應是:能使枉者直。


2019年9月4日 星期三

《論語.顏淵》# 21

《論語.顏淵》# 21
樊遲從遊於舞雩之下,曰:「敢問崇德、脩慝、辨惑。」
子曰:「善哉問!先事後得,非崇德與?攻其惡,無攻人之惡,非脩慝與?一朝之忿,忘其身,以及其親,非惑與?」
***
白話譯:
樊遲陪孔子到魯國的天壇游覽。樊遲問:「請問怎樣才能提高品德、改正錯誤、明辨是非?」
孔子說:「問得好!吃苦在前,享受在後,不就能提高品德嗎?去看自我缺點,不去批評別人,不就能改正錯誤嗎?忍不住一時之氣,忘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危,不就是糊塗嗎?」

這裡,孔子談的是「行法」,行法,
是指「可以被實踐的方式」,透過對這些方式的實踐,【實踐】再強調一次,
於是,
你的肉體生命及精神,會有一些不同的變化產生出來,
當然,是更趨向於圓滿的方向。

是行法,所以不是什麼不可變動的規律。

孔子的學生問了三種項目:德性、自律、智慧。

光是讀到這裡,我就有一點「心中要滿出來的感覺」。

天啊,有人是問「這種事」嗎?

在我們這時代,如果你沒有讀論語,你敢想像:可以問這種事嗎?

你敢如此的問嗎?

不敢啦。這不用講。

所以,真的有人把這些事當作生命中重要的事項在嚴肅思考嗎?

古人,可能是。

於是,孔子提出了,讓肉體生命可以達到那些品質的可實踐的方法。

既是可實踐的方法,就一定要考慮那個要去實踐的人的「水準和性格」。

正如佛家語:有八萬四千眾生,所以有八萬四千法門。

孔子提的三個方法,是給樊遲用的。

你可以參考參考,或許,你也會有某種戚戚之感。

第二點「攻其惡,無攻人之惡,非脩慝與?」

這點倒是讓人有感的。

如何讓自己能夠改進自己而更好?

多看看自己的可能缺點;少去批評別人的缺點。

這方法,很硬的;但很有用。很難做得到。

多這樣的方式去思考自己,你會明顯的感受出自己在變化。

但,再強調一次,「行法」,
是給自己用的;不是拿來要求別人的。

2019年9月3日 星期二

《論語.顏淵》# 20

《論語.顏淵》# 20
子張問:「士何如斯可謂之達矣?」
子曰:「何哉,爾所謂達者?」
子張對曰:「在邦必聞,在家必聞。」
子曰:「是聞也,非達也。
夫達也者,質直而好義,察言而觀色,慮以下人。在邦必達,在家必達。
夫聞也者,色取仁而行違,居之不疑。在邦必聞,在家必聞。」
***

白話文:
子張問:「怎樣才能顯達呢?」孔子說:「你所說的顯達是什麽意思?」子張說:「國外有名,國內有名。」孔子說:「這是名,不是達。所謂達,就是品質正直,崇尚道義,善於察言觀色,甘心處於人下。這樣就會國外達,國內達。有名,則是表面仁義而內心相反、以仁義自居而不自疑的人,也能獲取國內外的名聲。」

達,很難用白話文表現的好。說「顯達」並不是那麼好。

孔子,在這裡做了區分:達與聞。

聞,容易了解,就是「很有名」。

如何才能很有名,孔子說:色取仁而行違,居之不疑。

這裡有二個必要條件:
一、外在【表現得】非常合乎主流價值的想像,但真正的行為一定是反方向的。

二、他自己也非常相信自己是像表現出來的那種人。《章句》又補充了一下:又自以為是而無所忌憚。

沒有把自己也騙得好像是對的一樣,是騙不了別人的。所以,「在邦必聞,在家必聞」。

達,呢?

質直而好義,察言而觀色,慮以下人。

慮以下人,《疏》:其念慮常欲以下人。言常有謙退之志也。

這樣的做,孔子說,並不保證「有名」。

那,人為什麼要那麼去做呢?

《章句》:充乎內而發乎外者也。

充乎內,充乎什麼? 一種意義與價值吧。

發乎外者,什麼被發乎了呢?

一種沒有被「口號」包住的,但又能打動你的內心的那種東東,
會在一個肉體生命中「閃了出來」。

2019年9月2日 星期一

《論語.顏淵》# 19

《論語.顏淵》# 19
季康子問政於孔子曰:「如殺無道,以就有道,何如?」孔子對曰:「子為政,焉用殺?子欲善,而民善矣。君子之德風,小人之德草。草上之風,必偃。」
***

這句很有名。
成語:風行草偃,就是指這種狀況。

人與他人之間的某種關係,即廣義而言的社會運作,若要維持可運行,需要某種穩定性。

方法有二。

一種是用某種強制性的方法,如法律。

第二種是,讓人喜歡也那樣去做。

第二種是很難的。難在,你如何讓人去喜歡:放下部分的自我意識而去成就更大的社會秩序。

孔子從這裡談到德性:子欲善,而民善矣。

德性是弔詭的。

為什麼?

因為你喜歡的東東,你佔有了,不但不會妨礙他人的也去佔有;
更有趣的是,
你還希望別人也去佔有。

他人佔愈多愈好。

正如同愛情,你愛他,同時也希望那個人更愛你。

在這裡,他人與「自我」並沒有成為某種邏輯上的相互排斥之矛盾,反而成為一種共有,共存,共在。

這是德性的社會性特色。這也是人,如果有德性,可能可以成就的一種在身上展現出來的氣質。

你想要有那樣子的女朋友或男朋友嗎?

來,從自己做起。

孔子說:君子之德風,小人之德草。草上之風,必偃。

德性之風,用講的沒有用。

自己在身上展現出來了,
他人,
看到了,感受到了,他人才有可能想去:也做看看。

2019年9月1日 星期日

《論語.顏淵》# 18

《論語.顏淵》# 18
季康子患盜,問於孔子。孔子對曰:「苟子之不欲,雖賞之不竊。」
***
白話譯:
季康子苦於盜賊,問孔子怎麽辦。孔子說:「如果他們並不想如此做,即使賞貴重東西勸去做,也沒有人要幹。」

在現代,管理的問題,
馬上就一定用各式管理理論來談。

這沒錯,而且是反射動作。

孔子不是這麼去想的,孔子想的是「人性」。

孔子這麼想,有什麼是和管理理論不同的?

有。

管理,基本上就把「要被管」的東東,當作「物」。
不會變動的物。

因為是物,所以才管理。

例如,今天有二十隻羊。

如果,今天二十隻羊,明天忽然變成二十頭牛,
那管理系統會當機。

但,人,不一樣。
今天是小偷,明天【可能】覺得不要那樣了,
於是用功讀書,
明年可以考上台大醫學系了。

人,是會變的,人不是物。

所以,用人性來思考人,雖然,這並不排斥管理理論。

小偷,不是「物」,小偷會變化的。
但這變化要如何去思考呢?

人心。

苟子之不欲,雖賞之不竊

用現代的例子,
如果你不想算數學,
算一題給十元,你也不會想的。

恐怕,你會倒過來說:
我給你錢,請你不要讓我算數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