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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1月13日 星期一

《論語.憲問》#21

《論語.憲問》#21
陳成子弒簡公。孔子沐浴而朝,告於哀公曰:「陳恆弒其君,請討之。」公曰:「告夫三子!」孔子曰:「以吾從大夫之後,不敢不告也。君曰『告夫三子』者。」之三子告,不可。孔子曰:「以吾從大夫之後,不敢不告也。」

白話譯:
陳成子弒齊簡公。孔子沐浴後上朝,向魯哀公報告:「陳恆把他的君主殺了,請討伐他。」哀公說:「向三位大夫報告吧。」孔子說:「因為我做過大夫,不敢不報告。君主卻說出『你去向三位大夫報告』的話!」孔子衹好向三位大夫報告,他們不同意討伐。孔子說:「因為我做過大夫,不敢不報告。」

有時,我都會想,為什麼要記下這一孔子的事件。
孔子一生,可以談的事,應不少吧。

到底,記錄者,想要表達什麼?

儒家,並不是宗教,換言之,儒家對這世界,如有什麼價值上的評價,都是以「這世界發生的事」來進行論說的。
而不是靠著某種固定的教義來談。

所以,對於事件,要如何解釋,往往是儒學者們重要的考驗,這考驗是指:能從事件中談出什麼呢?

《章句》:
臣弒其君,人倫之大變,天理所不容,人人得而誅之,況鄰國乎?故夫子雖已告老,而猶請哀公討之。

記錄者看到一位為了人生的理想不斷的在追尋的老者,孔子。

「故夫子雖已告老,而猶請哀公討之」, 寫得蠻動容的。

這就是儒學之所以和其他的學派、宗教,不同之處。

這一種活生生人的「形而上精神」,也可以用抽象的語言來定型下來,就是後來的中庸的語法:
自誠明,謂之性;自明誠,謂之教。誠則明矣,明則誠矣。唯天下至誠,為能盡其性;能盡其性,則能盡人之性;能盡人之性,則能盡物之性;能盡物之性,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;可以贊天地之化育,則可以與天地參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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