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教學總網站

2019年11月10日 星期日

《論語.子路》# 20

《論語.子路》# 20
子貢問曰:「何如斯可謂之士矣?」子曰:「行己有恥,使於四方,不辱君命,可謂士矣。」曰:「敢問其次。」曰:「宗族稱孝焉,鄉黨稱弟焉。」曰:「敢問其次。」曰:「言必信,行必果,硜硜然小人哉!抑亦可以為次矣。」曰:「今之從政者何如?」子曰:「噫!斗筲之人,何足算也。」
***
白話譯:
子貢問:「怎樣才能算個真正的士呢?」孔子說:「做事時,要有羞恥之心;出國訪問時,不辱使命。可算士了。「請問次一等的呢?「同宗族的人稱贊他孝順,同鄉的人稱贊他尊敬師長。「請問再次一等的呢?「說到做到,不問是非地固執己見,當然是小人!但也可以算最次的士了。「現在的政治人物如何呢?「噫,這些鼠目寸光的人,算什麽呢?」

「言必信,行必果,硜硜然小人哉」,孔子說,這種格局的人,是小人。
小人,不是壞人,而是人生格局「相對之下」沒有那麼恢宏的人。

事實上,古典的學問中,很少有像現代啟蒙科學學問的那種強烈「二元對立」即「對/錯」的這種判斷方式。

古典學問思考的方向是「程度的問題」,而不是對錯的問題。

國小和大學生,比起來,有對錯嗎?
沒有。
但有程度的問題。

是我們這個啟蒙時代,把自然科學的絕對對錯的思考方式,強加到人文/社會科學來。

水是不是h2o組成,可以有二元對立的對錯。是不是h2o,只能在對錯間做一個選擇。

但,人要不要把多餘的錢布施出去,那是「人性程度」的狀況,不是對錯的問題。

這個時代,如果面臨人性,面臨社會的問題,會有那麼多的更大衝突,而不是解決問題,
就在於把「物」的二元對立,強加到對人,對社會的判斷上來。

正如同吃素,那是人性修行程度的問題,不是對錯的問題。
對我而言,
核能的問題, 亦然。同性戀的問題,亦然。

認不認同同性戀婚姻,是人心胸夠不夠寬廣的問題,而不是「二元對立」下的對錯問題。

如果要用二元對立下的對錯來判斷,
那麼,如果同性戀是「對的」,
那麼,異性戀就一定是「錯的」。
這是思考方式上的必然。

如果異性戀是錯的,那麼人人都應是同性戀,因為這才是「對的」,
所以,這社會……

談二元對立下的對錯,最後一定「容不下對方」。
只有從程度的思考方式著手,
談包容、寬容、多元、共存、共好、愛、信任、希望等等,
屬於人的價值,才有意義。

因為,物,如大理石,是無法談上述的那些東東的,例如希望。

用程度的狀況來思考,「成長」才有可能,忍耐才是必要,差異才能共處。希望,才能是人性價值。

所以,這社會才有小學的,也有大學的,但又有教育系統。差異共存,但人有希望和期待。

同樣的,
民主也是一種從歷史角度而言,就程度而言更好的政治制度,而不是二元對立下絕對的「是對」的制度。

當你把民主制度當作「絕對的制度」,你就容不下其他差異的可能性,
那民主就是最獨裁的。
正如同你覺得大學是對的,所以國小是錯的,所以要消烕國小,一樣。

所以,
你喊民主喊的那麼大聲,
到底你是獨裁的,
還是民主的。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