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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2月15日 星期一

《論語.公冶長》 #19/ 2021.02


子張問曰:「令尹子文三仕為令尹,無喜色;三已之,無慍色。舊令尹之政,必以告新令尹。何如?」子曰:「忠矣。」曰:「仁矣乎?」曰:「未知,焉得仁?」「崔子弒齊君,陳文子有馬十乘,棄而違之。至於他邦,則曰:『猶吾大夫崔子也。』違之。之一邦,則又曰:『猶吾大夫崔子也。』違之。何如?」子曰:「清矣。」曰:「仁矣乎?」曰:「未知。焉得仁?」

白話譯:
子張問:「子文三次做宰相時,沒感到高興;三次被罷免時,沒感到委屈。卸任前,總是認真地辦理交接事宜,怎樣?」孔子說:「算忠心了。」問:「算仁嗎?」答:「不知道,哪來仁?」又問:「崔子殺了齊莊公,陳文子拋棄家產跑了。到了另一國,他說:『這裏的大夫同崔子一樣。』又跑了。再到一國,再說:『他們同崔子一樣。』再跑了。怎樣?」孔子說:「算清白了。」問:「算仁嗎?」答:「不知道,哪來仁?」

這些事件被記錄下來,是為了說明「仁」,是什麼?

古代經典很不喜歡用「定義」的方式來表達某種與形而上有關的概念。

所以《老子》一開始就是:「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常名。」

現代的術語,即是「經驗的」無法完全的去形容「形而上的/理念的」。
任何經驗的,都是時、空限制下的東東,都是某種變型過的東東了,
我們只能透過「經驗的」去指向「形而上的或超驗的」,
人必須藉由「經驗的」去超越地「理解/體悟」形而上的。

這是古典文本的敘事模式。

《章句》:
然其所以三仕三已而告新令尹者,未知其皆出於天理而無人欲之私也,是以夫子但許其忠,而未許其仁也。

這種解釋也挺麻煩的。那到底什麼是「出於天理」呢?而又如何判斷是不是「出於人欲」呢?

這是一直吵不停不的問題。我沒有解答。

但古典文本指出了人的某種「二面性」,即形而上的與社會化的二種綜合下的二面性之特質。

傳統文本會強調,形而上的是「社會性發展的指向性基礎」。

例如,我們都想要有公平公正公義的社會。為什麼?為什麼不是往另一相反的方向發展。

因為我們都有某種形而上的感受,那種感受指引著我們在特定物質條件中往理念的/形而上的方向去追求。

只要是社會的、經驗的,都不會是完美的、完整的;但,人之所以為人,就是有某種往理念而行的衝動和實踐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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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论语.公冶长》 19/ 2021.02
子张问曰:「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,无喜色;三已之,无愠色。旧令尹之政,必以告新令尹。何如?」子曰:「忠矣。」曰:「仁矣乎?」曰:「未知,焉得仁?」「崔子弒齐君,陈文子有马十乘,弃而违之。至于他邦,则曰:『犹吾大夫崔子也。』违之。之一邦,则又曰:『犹吾大夫崔子也。』违之。何如?」子曰:「清矣。」曰:「仁矣乎?」曰:「未知。焉得仁?」

白话译:
子张问:「子文三次做宰相时,没感到高兴;三次被罢免时,没感到委屈。卸任前,总是认真地办理交接事宜,怎样?」孔子说:「算忠心了。」问:「算仁吗?」答:「不知道,哪来仁?」又问:「崔子杀了齐庄公,陈文子抛弃家产跑了。到了另一国,他说:『这里的大夫同崔子一样。』又跑了。再到一国,再说:『他们同崔子一样。』再跑了。怎样?」孔子说:「算清白了。」问:「算仁吗?」答:「不知道,哪来仁?」

这些事件被记录下来,是为了说明「仁」,是什么?

古代经典很不喜欢用「定义」的方式来表达某种与形而上有关的概念。

所以《老子》一开始就是:「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常名。」

现代的术语,即是「经验的」无法完全的去形容「形而上的/理念的」。
任何经验的,都是时、空限制下的东东,都是某种变型过的东东了,
我们只能透过「经验的」去指向「形而上的或超验的」,
人必须藉由「经验的」去超越地「理解/体悟」形而上的。

这是古典文本的叙事模式。

《章句》:
然其所以三仕三已而告新令尹者,未知其皆出于天理而无人欲之私也,是以夫子但许其忠,而未许其仁也。

这种解释也挺麻烦的。那到底什么是「出于天理」呢?而又如何判断是不是「出于人欲」呢?

这是一直吵不停不的问题。我没有解答。

但古典文本指出了人的某种「二面性」,即形而上的与社会化的二种综合下的二面性之特质。

传统文本会强调,形而上的是「社会性发展的指向性基础」。

例如,我们都想要有公平公正公义的社会。为什么?为什么不是往另一相反的方向发展。

因为我们都有某种形而上的感受,那种感受指引着我们在特定物质条件中往理念的/形而上的方向去追求。

只要是社会的、经验的,都不会是完美的、完整的;但,人之所以为人,就是有某种往理念而行的冲动和实践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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