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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2月4日 星期二

《論語.憲問》#28

《論語.憲問》28
子曰:「君子道者三,我無能焉:仁者不憂,知者不惑,勇者不懼。」子貢曰:「夫子自道也。」

白話譯:
孔子說:「君子的三種品德我沒做到:仁者不憂、智者不惑、勇者不懼。子貢說:「老師是在說自己呢。」

這段對話,就不再多說了。

「仁者不憂,知者不惑,勇者不懼」,這句大家很熟了。

但這幾年下來。我對這句的「發問」方式,開始有了不同的視角,不同的觀點。

我不太愛問年輕時那種知識取向問法:什麼是不惑…等。
相反的,我愈來愈傾向於傳統學問的那種「修行式」問法:這如何可能?亦即,要怎麼做,所以我們可以「不憂、不惑、不懼」?

這當然是讀佛學後的被影響。

佛學,當然有佛學理論,但這理論是為了服務「修行」,亦即,理論是為了指導實踐,藉由理論,可以找出更好的「修行」方法。

人透過對這些「有理論根據」的「修行方法」之實踐,於是可以達到什麼「境界」,亦即,人的生命存在可以調整成一種更好的怎麼樣的存在狀況。

理論與修行方法的交織,亦即這是構成理論系統的,這是佛學的特色。

儒學,在這點上,就沒有那麼的精彩;雖然,未必沒有。

那麼,如果我們借佛學的追問習慣來問:如何來達到主體可以「不憂、不惑、不懼」呢?
儒學往往無法回答的很有「理論系統」。

雖然如此,「不憂、不惑、不懼」如果真能在主體上被顯現,那和佛學的根本立論核心:解脫,不也是指向同一方向嗎?

儒學從「現實生活」中的「行誼舉措」下手。兄友弟恭,不只是一種限制你的規範(戒律),那是一種方法,在這種方法的實踐中,生命不斷的變化,德性日長,而「不憂、不惑、不懼」則是德性成熟在主體上的效果。

既然,兄友弟恭是一種行法。行法和一般的「規約」之實踐,最大的差別是:對行為是具有反思意識的。

你不要只是傻傻的兄友弟恭,你要去「反思」,你對兄友弟恭的實踐,為你帶來了什麼樣的自己改變。你要去「反思」,你對兄友弟恭的實踐,與「不憂、不惑、不懼」之間有什麼樣的達成上的關係?

反思,讓社會規約,變成了行法。

佛學不正也是強調:聞、思、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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