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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2月12日 星期三

《論語.憲問》#32

《論語.憲問》32

微生畝謂孔子曰:「丘何為是栖栖者與?無乃為佞乎?」孔子曰:「非敢為佞也,疾固也。」

白話譯:
微生畝對孔子說:「你為什麽四處奔波、到處游說呢?你不就是要顯示自己的口才嗎?」孔子說:「我不想顯示口才,衹是因為痛恨社會上的醜惡現象才不得不如此。」

一般的白話譯,往往將「疾固」譯為某種憤世疾俗的氣質。

但,我讀來讀去就是覺得不對味。
雖然這種解釋沒有什不對,甚至更容易被「理解」,但,我就覺得怪怪的。

古注就是如此了。《注疏》:
孔子荅言:「不敢為佞,但疾世固陋,欲行道以化之。」

「行道以化之」,這有沒有聽起來很大,很爽啊。
但,很偉大的、很爽的,往往離「對的」很遠!

宋代《章句》:
疾,惡也。固,執一而不通也。聖人之於達尊,禮恭而言直如此,其警之亦深矣。

有人(微生畝)笑孔子說:你會不會太假了?太會裝了?裝成一分很偉大的樣子!

孔子是針對這回答的。

孔子說:說假不敢啦,但我真的很固執。

固執!

固執在這裡,成為可能要被去討論的「主題」浮了上來。

這是對話性的表意方式。

固執好嗎?

孔子沒有正面的回答。

但,固執和作假,可能往往很像,往往不易被看出差異來。

第一句:丘何為是栖栖者與?

栖栖,猶皇皇也。

只有固執的人,才會對自己不斷的「懷疑」,但在「懷疑中」又如是的走下去。

假裝的人,往往容光煥發著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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