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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2月24日 星期一

《論語.憲問》#39

《論語.憲問》39
子擊磬於衛。有荷蕢而過孔氏之門者,曰:「有心哉!擊磬乎!」既而曰:「鄙哉!硜硜乎!莫己知也,斯己而已矣。深則厲,淺則揭。」子曰:「果哉!末之難矣。」

白話譯:
孔子在衛國擊磬,一個背背簍的人從門前走過,他說:「擊磬的人,有心思啊1一會又說:「硜硜之聲真庸俗?沒人理解有什麽關繫?獨善其身就是了。好比過河,水深就索性穿著衣服游過去,水淺就撩起衣服趟過去。」孔子說:「說得真乾脆!沒有什麽可責問他的了。」

人生不得志,孔子。
連擊磬的聲音都反映了出來。《注疏》:「有心契契然憂苦哉,此擊磬之聲乎!」

那位聽出來的人,真是厲害。

憂苦。

儒學如何去解決憂苦呢?好像沒有特別去重視這點,提出解決方案。
憂苦不重要嗎?是嗎?
想想,你的人生的多少對生命意義上的轉折,是跟憂苦有關;尤其是跟「無法排除的憂苦」有關?

憂苦,打開了你對人生意義思考之大門!

佛學,恰恰是從人生的不可避免的憂苦這一現象,下手的。從對人生憂苦的思考和探索,佛學開出了一片佛法的論述和修行的方法。

憑良心講,如果你生命中真的處在「憂苦緾身」的狀態中,去看看佛學,對你的當下助益是明顯而巨大的。
這並不是與某種形而上的力量有關,
而是佛學本來就是對人生憂苦的思考和克服,而被累積下來的有效解決方案。

儒家談「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」。

但,即使如此,憂苦的沾身之不可必免性、之必然性,又要如何去排遣呢?

正如同孔子最後一句。子曰:「果哉!末之難矣。」果哉,歎其果於忘世也。

果於忘世,也就是說,生命真的排除的了憂苦的必然跟隨性。

所以,傳統讀書人,儒道互補、儒佛共學,往往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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