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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2月11日 星期二

《論語.憲問》#31

《論語.憲問》31

子曰:「不逆詐,不億不信。抑亦先覺者,是賢乎!」

白話譯:
孔子說:「不要事先懷疑別人欺詐,不要事先懷疑別人不講信用,如果能預先覺察到欺詐和撒謊,就是賢人了。」

這句,大概你都聽得很煩。
老掉牙的古板!

這並沒有錯,但說實在的,不去如此做,也不犯法。反正,不想當覺者和賢者。
那,做這些「是為了什麼?」
孔子講這些,只是要去當一位老學究嗎?

不,論語,這裡談的是「行法」,修行的方法。對,「「不逆詐,不億不信」是修行的方法,正如同佛家的打坐、唸佛一樣,是行法。
這是儒家的行法。

佛家的行法,是要去「證入實相」,所以佛經中常談入三昧。對儒家而言,行法是要去「先覺」、「賢者」。

這裡有倫理、道德上的企向力,如果你並沒有那種對人性的自我要求,說實在的,讀論語,很少有樂趣。

如果你有那種企向力,你一定會對「行法」,感到去思考的需求。

就一種嚴格論證而言,行法的方式與修行的最後目的,之間的關係之必要性,是需要被論證的。

這點佛學就很明顯的。不同的佛學理論,十二因緣、中觀、唯識、如來藏等各種理論,往往成就了不同的「修行方法」,即修行系統。

在漢傳佛學,天台和法華,因理論上的差異,在行法上著力是不同的。

儒學,在這點,真的不是有被著力。

例如,什麼是先覺,而「不逆詐,不億不信」的行為,為什麼可以達致「先覺」這種人性的品質?

對,你可以去思考。這很重要。

但,人性論的「理解」,還要有一條件,即,要來自「實踐」。只有你去做了,才能知道,那對人性的提升,有什麼作用。

用康德的術語,這是「實踐理性」。

宋代人談論語,就開始有這種理論上的建構,《章句》:
楊氏曰:「君子一於誠而已,然未有誠而不明者。故雖不逆詐、不億不信,而常先覺也。若夫不逆不億而卒為小人所罔焉,斯亦不足觀也已。」

「不逆詐、不億不信」這種行為的實踐,會帶來某種「智慧」上的增加和明澄。所以「故雖不逆詐、不億不信,而常先覺也」。

這裡,德性與智慧,是交織而相互影響的。

所以,誇張一點的談,你想要對書本有更好的理解力嗎?嗯,記得,要去「尊重老師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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