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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2月6日 星期日

《論語.子路》#18/2022.02

 《論語.子路》18/2022.02
葉公語孔子曰:「吾黨有直躬者,其父攘羊,而子證之。」孔子曰:「吾黨之直者異於是。父為子隱,子為父隱,直在其中矣。」

白話譯:
葉公對孔子說:「我家鄉有正直的人,父親偷羊,兒子告發了他。」孔子說:「我家鄉正直的人不同:父為子隱瞞,子為父隱瞞,正直就在其中了。」

我年輕時讀古典,讀諸子百家,當然也有儒家,這句是儒家一直被「現代性」知識分子罵的句子,我也跟著罵了很久。

今天,還孔子一個公道。

直觀看起來,孔子該罵。

怎麼可以隱呢?對不對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這不正是現代法治精神嗎!

孔子如何不被罵呢?孔子如何能不是封建呢?

來,我多過了近三十多年,才有能力看到這直觀表面下更為深層的「基礎」。這一看透的能力,在理論論證上的助益,來自現象學思路對我的啟迪。

爭議的核心是「法治」。

對,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。

但,那「法」是什麼樣的法呢?法就一定是「好的法」嗎?法如何的來說是好或不好呢?這裡有更另一層可以討論的地方,這是「法哲學」。

對,黑格爾有一本法哲學的書,如果你到了這一疑問層次,去讀一下這本黑格爾的鉅著。真的,你會受用的。

為什麼有法哲學,就是要去探討「立法」的基礎。如何的去制定法律,如何的去思考到底人的什麼經驗現象可以進入到「法治」的範圍,是法哲學要討論的。

你愛的要死那位,如果不愛你。那麼,「那位」有沒有犯法?

你一定說,沒有。但,為什麼沒有呢?啊就去制定法律,說只要你被愛到了,如果你沒去愛那個人,你犯法。這不就解決了嗎。

有法了啊。嗯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。

怪怪的,對不對。你會說瘋了。

於是,你走到了「法哲學」的思考領域:什麼人的現象可以被制定法律?為什麼可以?根據在那裡?

法可以被制定的「基礎」、「根據」在那裡?

如果法可以被制定的根據無法被合理說明,那麼「法」不是去幫人,而是去壓迫人。

在儒家,法的「基礎」,是人的「生命中那種非動物性的基礎性質」。我簡稱為倫理。倫理不是你想像中的教條那種,而是人的德性的現象的底層精神。

所以,你會愛「他人」,所以你有「榮譽」,所以你有「良心」,所以你要「守法」。

生命的倫理現象的底層精神,或說是「德性生命方向」,是法律的基礎。法是倫理精神的「客觀化」。

法律要反應出人的德性的企圖。

來,
孔子曰:「吾黨之直者異於是。父為子隱,子為父隱,直在其中矣。」

還孔子一個公道。哈。孔子老大,我欠了你三十多年。

來,孔子說:父為子隱,子為父隱,「直」在其中矣。

孔子是說「直在其中」,亦即,這種倫理現象的生命底層是法的拫據基礎,所以是「直」在其中。

法律是要反應人性的德性基本性質。

如果法律不是如此的被制定。孔子說,「吾黨之直者異於是」。

偷羊的事只是一種引子事件,孔子所直指的是去思考法的根據。

其實孔子的時代,正是法家興起的時代。法家的法,真的是為「管理」而設的。

孔子,看不下去。

《论语.子路》18/2022.02
叶公语孔子曰:「吾党有直躬者,其父攘羊,而子证之。」孔子曰:「吾党之直者异于是。父为子隐,子为父隐,直在其中矣。」

白话译:
叶公对孔子说:「我家乡有正直的人,父亲偷羊,儿子告发了他。」孔子说:「我家乡正直的人不同:父为子隐瞒,子为父隐瞒,正直就在其中了。」

我年轻时读古典,读诸子百家,当然也有儒家,这句是儒家一直被「现代性」知识分子骂的句子,我也跟着骂了很久。

今天,还孔子一个公道。

直观看起来,孔子该骂。

怎麽可以隐呢?对不对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这不正是现代法治精神吗!

孔子如何不被骂呢?孔子如何能不是封建呢?

来,我多过了近三十多年,才有能力看到这直观表面下更为深层的「基础」。这一看透的能力,在理论论证上的助益,来自现象学思路对我的启迪。

争议的核心是「法治」。

对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。

但,那「法」是什麽样的法呢?法就一定是「好的法」吗?法如何的来说是好或不好呢?这裡有更另一层可以讨论的地方,这是「法哲学」。

对,黑格尔有一本法哲学的书,如果你到了这一疑问层次,去读一下这本黑格尔的钜着。真的,你会受用的。

为什麽有法哲学,就是要去探讨「立法」的基础。如何的去制定法律,如何的去思考到底人的什麽经验现象可以进入到「法治」的范围,是法哲学要讨论的。

你爱的要死那位,如果不爱你。那麽,「那位」有没有犯法?

你一定说,没有。但,为什麽没有呢?啊就去制定法律,说只要你被爱到了,如果你没去爱那个人,你犯法。这不就解决了吗。

有法了啊。嗯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。

怪怪的,对不对。你会说疯了。

于是,你走到了「法哲学」的思考领域:什麽人的现象可以被制定法律?为什麽可以?根据在那裡?

法可以被制定的「基础」、「根据」在那裡?

如果法可以被制定的根据无法被合理说明,那麽「法」不是去帮人,而是去压迫人。

在儒家,法的「基础」,是人的「生命中那种非动物性的基础性质」。我简称为伦理。伦理不是你想像中的教条那种,而是人的德性的现象的底层精神。

所以,你会爱「他人」,所以你有「荣誉」,所以你有「良心」,所以你要「守法」。

生命的伦理现象的底层精神,或说是「德性生命方向」,是法律的基础。法是伦理精神的「客观化」。

法律要反应出人的德性的企图。

来,
孔子曰:「吾党之直者异于是。父为子隐,子为父隐,直在其中矣。」

还孔子一个公道。哈。孔子老大,我欠了你三十多年。

来,孔子说:父为子隐,子为父隐,「直」在其中矣。

孔子是说「直在其中」,亦即,这种伦理现象的生命底层是法的拫据基础,所以是「直」在其中。

法律是要反应人性的德性基本性质。

如果法律不是如此的被制定。孔子说,「吾党之直者异于是」。

偷羊的事只是一种引子事件,孔子所直指的是去思考法的根据。

其实孔子的时代,正是法家兴起的时代。法家的法,真的是为「管理」而设的。

孔子,看不下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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