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論語.泰伯》 #16
子曰:「狂而不直,侗而不愿,悾悾而不信,吾不知之矣。」
***
白話譯:
孔子說:「狂妄而不直率、幼稚而不老實、看上去忠厚卻不講信用,我就不知要如何去教了。」
《章句》:
侗,無知貌。
愿,謹厚也。
悾悾,無能貌。
吾不知之矣,《章句》講的挺嚴重的:「吾不知之者,甚絕之之辭,亦不屑之教誨也。」
我想,不屑,可能未必,這是一位當老師的「同理心」來猜想。但,要怎麼以老師的姿態去和同學相處,這就是挑戰了。
人與人之間,未必要以老師的姿態來相處,而形成師生關係。真的未必啦。
師生關係,對一位老師而言,是有壓力的。
因為,你要對「他人」日後變化的可能性,或多或少要扛責任,反正跑不掉。
如果可能,我還更願意以「朋友」關係來相處。
反正講也是講,
責任你自負!
但,當一位「他人」,以同學的姿態,「誠心」不掩飾地來與你請教時,
你卻無法讓自己是一種「朋友」關係,而必須是「老師」的姿態。
某種責任就是「當下成形了」。
如果你迷信一點,「因果」就要扛了。
講錯一句話而誤人子弟,要扛下什麼「因果」呢?想都不敢想。
所以,我一直都自覺,當老師的不下地獄,機會不太。
有多少你講出去的話,你自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呢?
但,身為老師,卻必須講,不管你自己有多少自信。
但,如果你是,「狂而不直,侗而不愿,悾悾而不信」的態度現前,
那一位老師就完全的不用扛起「老師」的姿態。
因為,你無心,我因果就無從扛起也 。
「吾不知之矣」,有時,是呼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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