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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4月7日 星期日

《論語.子罕》 #2

《論語.子罕》 #2
達巷黨人曰:「大哉孔子!博學而無所成名。」子聞之,謂門弟子曰:「吾何執?執御乎?執射乎?吾執御矣。」
***
先看白話:
貴族區的人說:「孔子真偉大!博學多才,樣樣都是專家。但卻沒有一樣特別有名。」孔子聽說後,對學生說:「我的專長是什麽?是駕駛?是射擊?大概是駕駛吧。」

這裡基本上會引起「通才」和「專才」的論辨。

《章句》:
博學無所成名,蓋美其學之博而惜其不成一藝之名也。

亦即,可惜的說,孔子並沒有那一項才能特別的傑出有名。

孔子如何來對應這種一般社會中常見的想法呢?即對「專才」的重視。

孔子的回應是:
我的專長是什麽?是駕駛?是射擊?大概是駕駛吧。

這樣的回應到底表示了什麼?想講什麼呢?

《疏》:
以為人僕御,是六藝之卑者,孔子欲名六藝之卑,故云「吾執御矣。」謙之甚矣。

這是說,孔子這樣的說,是呈現自己的「謙虛」。

但,我真的無法理解,回應這問題和「謙虛」有什麼關係?

儒家,對我而言,整體的核心理路是「德行的圓成實踐」。
但,這目標,並不排斥世間上的各種學問和技藝。
相反的,儒家更重視世間上的各種學問和技藝,
因為,這些,都是讓「德性得以呈現、實踐和翻轉」的媒介。
沒有這些,德性無從「具體化」、「個人化」;
亦即,總要透過對這些學問和技能的實踐,德性才能被看到被展現。

德性,不是某種實體化的「神性」,那是伴隨著「人」而所具有的某種形而上的特質;
如果人不要是純動物的話。

也就是如此,
德性必然也就是在個人踐履而被見,是具體化和個人化的「德性」,
因之對儒家而言,德性是奠基於「心安」,即良心。
而不是某種社會化流行的想法和觀念。

但即使如此,學問和技藝仍是必要的,不可偏廢的,甚至是必要的媒介。

所以,孔子說,「吾執御矣」。

那不是謙虛之言,而是孔子自覺在這點,他是特別有自得之成就的。

華嚴經說:善用其心。

對我而言,這是相同意思。
在學問和技能上「善用其心」,這心自然會作用於德性上的成熟和圓滿。

所以,任何一技之長的專家,是不是都有某種氣質的呈現呢?
真的,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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