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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11月26日 星期五

《論語.先進》#26/2021.11


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華侍坐。
子曰:「以吾一日長乎爾,毋吾以也。居則曰:「不吾知也!』如或知爾,則何以哉?」
子路率爾而對曰:「千乘之國,攝乎大國之間,加之以師旅,因之以饑饉;由也為之,比及三年,可使有勇,且知方也。」夫子哂之。
「求!爾何如?」對曰:「方六七十,如五六十,求也為之,比及三年,可使足民。如其禮樂,以俟君子。」
「赤!爾何如?」對曰:「非曰能之,願學焉。宗廟之事,如會同,端章甫,願為小相焉。」
「點!爾何如?」鼓瑟希,鏗爾,舍瑟而作。對曰:「異乎三子者之撰。」
子曰:「何傷乎?亦各言其志也。」曰:「莫春者,春服既成。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風乎舞雩,詠而歸。」
夫子喟然歎曰:「吾與點也!」
三子者出,曾皙後。
曾皙曰:「夫三子者之言何如?」子曰:「亦各言其志也已矣。」
曰:「夫子何哂由也?」曰:「為國以禮,其言不讓,是故哂之。」
「唯求則非邦也與?」「安見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?」「唯赤則非邦也與?」「宗廟會同,非諸侯而何?赤也為之小,孰能為之大?」

白話文:
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華陪坐,孔子說:「不要顧及我年長,而不敢講真話。你們經常說,沒人理解你們,如果有人理解並重用你們,你們打算咋辦?」子路急忙說:「較大國家,夾在大國之間,外有強敵入侵,內有饑荒肆虐,我來管理,衹要三年,可使人人有勇氣,個個講道義。」孔子微笑。「冉求,你怎樣?」答:「方圓幾十里的地方,我來治理,衹要三年,可使百姓衣食充足,至於精神文明,要等能人來教化。「公西赤,你怎樣?」答:「我不敢說能幹好,但願意學習。祭祀的事,外交的事,我願穿著禮服,做個助理。「曾點,你怎樣?」曾皙彈琴正接近尾聲,他鏗地一聲放下琴,站起來說:「我與他們三位不同。」孔子說:「說說有什麽關繫?衹是各談各的志向而已。」曾點說:「暮春三月,穿上春天的衣服,約上五六人,帶上六七個童子,在沂水邊沐浴,在高坡上吹風,一路唱著歌而回。」夫子感嘆說:「我欣賞曾點的情趣。」其他三人走後,曾皙問:「他們三人的話怎樣?」孔子說:「衹是各談各的志向而已。「您為何笑仲由呢?「治國要講禮讓,他的話一點也不謙虛,所以笑他。「冉求談的是治國嗎?「怎麽見得治理方圓幾十里的地方就不是治國呢?「公西赤談的是治國嗎?「祭祀和外交,不是國家大事是什麽?如果公西赤衹能當助理,誰能當總理?」

這篇,很長。

最有名的是那一句:莫春者,春服既成。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風乎舞雩,詠而歸。

很美。

孔子說,我也想要那樣。

哈。

但,談何容易。我們真的喜歡的了嗎?

人不是想平淡,就平淡的了的,不是嗎?

這要有多少年的德性的成熟,於是才能去欣賞和享受這種刺激很小的美。

《论语.先进》26/2021.11
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华侍坐。
子曰:「以吾一日长乎尔,毋吾以也。居则曰:「不吾知也!』如或知尔,则何以哉?」
子路率尔而对曰:「千乘之国,摄乎大国之间,加之以师旅,因之以饥馑;由也为之,比及三年,可使有勇,且知方也。」夫子哂之。
「求!尔何如?」对曰:「方六七十,如五六十,求也为之,比及三年,可使足民。如其礼乐,以俟君子。」
「赤!尔何如?」对曰:「非曰能之,愿学焉。宗庙之事,如会同,端章甫,愿为小相焉。」
「点!尔何如?」鼓瑟希,铿尔,舍瑟而作。对曰:「异乎三子者之撰。」
子曰:「何伤乎?亦各言其志也。」曰:「莫春者,春服既成。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风乎舞雩,咏而归。」
夫子喟然歎曰:「吾与点也!」
三子者出,曾皙后。
曾皙曰:「夫三子者之言何如?」子曰:「亦各言其志也已矣。」
曰:「夫子何哂由也?」曰:「为国以礼,其言不让,是故哂之。」
「唯求则非邦也与?」「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?」「唯赤则非邦也与?」「宗庙会同,非诸侯而何?赤也为之小,孰能为之大?」

白话文:
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华陪坐,孔子说:「不要顾及我年长,而不敢讲真话。你们经常说,没人理解你们,如果有人理解并重用你们,你们打算咋办?」子路急忙说:「较大国家,夹在大国之间,外有强敌入侵,内有饥荒肆虐,我来管理,衹要三年,可使人人有勇气,个个讲道义。」孔子微笑。「冉求,你怎样?」答:「方圆几十里的地方,我来治理,衹要三年,可使百姓衣食充足,至于精神文明,要等能人来教化。「公西赤,你怎样?」答:「我不敢说能干好,但愿意学习。祭祀的事,外交的事,我愿穿着礼服,做个助理。「曾点,你怎样?」曾皙弹琴正接近尾声,他铿地一声放下琴,站起来说:「我与他们三位不同。」孔子说:「说说有什么关繫?衹是各谈各的志向而已。」曾点说:「暮春三月,穿上春天的衣服,约上五六人,带上六七个童子,在沂水边沐浴,在高坡上吹风,一路唱着歌而回。」夫子感叹说:「我欣赏曾点的情趣。」其他三人走后,曾皙问:「他们三人的话怎样?」孔子说:「衹是各谈各的志向而已。「您为何笑仲由呢?「治国要讲礼让,他的话一点也不谦虚,所以笑他。「冉求谈的是治国吗?「怎么见得治理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就不是治国呢?「公西赤谈的是治国吗?「祭祀和外交,不是国家大事是什么?如果公西赤衹能当助理,谁能当总理?」

这篇,很长。

最有名的是那一句:莫春者,春服既成。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风乎舞雩,咏而归。

很美。

孔子说,我也想要那样。

哈。

但,谈何容易。我们真的喜欢的了吗?

人不是想平淡,就平淡的了的,不是吗?

这要有多少年的德性的成熟,于是才能去欣赏和享受这种刺激很小的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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