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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7月11日 星期三

《論語.八佾》#1

《論語.八佾》#1
孔子謂季氏:「八佾舞於庭,是可忍也,孰不可忍也?」

***
這一篇很有名。
孰可忍孰不可忍。這句更是常見的成語。

來,
到底孔子在忍什麼啊?

一般的解釋說,八佾是給天子用的。
季氏,是當時的一位很有權力的大臣,於是他把給天子用的八佾,拿來給自己用。

孔子對這事,非常不爽。連忍都不想忍。

對,這事是是僭越。
但僭越的事,在那個時代應是多如牛毛吧。

再來,
如果歷史從來就是變動的,從來就都不是給特定人用的,那麼這種歷史的變動,未什麼不能是一種更寬容的看法呢?

孔子從來不是老古板,他自己也做了很多歷史創舉啊。
這件事,他脾氣那麼大,到底是在什麼點上呢?

我是這樣的問自己啦。

《章句》:
謝氏曰:「君子於其所不當為不敢須臾處,不忍故也。…」

這古人的解法,我是有感覺的。

這事會讓人對這事很受不了,是因為那是「故意」要去做的。

要改變歷史,可以廢掉。

明明知道是不對的,但「故意」來用,那就是內心有一種「修理人」的存心。

人,一旦是那種存心,那種故意去修理別人的存心,那麼人其實就會和「德性」絕交,
人會與「德性」這種人的可能性,失去了機會。

人為什麼要社會呢?為什麼要禮樂呢?為什麼要有理想呢?不外是我們認為人應可以更好嗎?
而德性不就是人可以更好的一種可被理解可被實踐的象徵嗎?

人如果是故意的存心,
那德性幾幾乎乎是沒有被發動之機會,
那麼社會就沒意義,
沒有社會,又那有權力呢?

「八佾舞於庭」,那是權力的自我消解自己的事情。

人在做一件事,
是自己最後會傷害自己的事,但又很爽的去做,
這種事,
在別人心中所產生的那種矛盾,
最難「忍」。

不是嗎?

這就是我看到很多學生在適性揚才之口號下非常爽快的不去讀書,
甚至譏笑別人讀書,
的某種心情。

但,因為我不是孔子。所以我忍得下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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