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論語.學而》#3
子曰:「巧言令色,鮮矣仁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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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句很也普遍。太普遍了。平凡到你當作是「要尊敬老師」那樣的一句「教條」。
老樣子,還是要強調,論語是對人性的觀察,對人生的反思,所來的某種總結式的心得。
如果被用了幾千年還一直有人在用,那精準度就可想而知了。
「巧言令色」是一種人性的常有特色、模式、現象,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。沒有那麼嚴重。
像我,至少要對老婆「巧言令色」一下吧。
但,孔子對這一現象,這一常見的,經常不由自主會產生的習氣行為,有了什麼樣的「說法」和「講法」呢?
他要告訴我們他的一些什麼人生經驗呢?
如果我們常「巧言令色」,而沒有反思感受到自己的這種行為,甚至還挺高興的一直「無意識」的用下去,這會怎麼樣嗎?
「鮮矣仁」。這是後果。
是的,但這又如何呢?仁又如何呢?仁算個什麼東東。
來,「仁」是論語當中,對於人之「價值性追求」的一種總目標的說法用語。
人如果感受到人有人格,人有「人性」,而你又想知道,如果你的人格和人性都可以「長到最好」,那麼你會是一種什麼樣被別人感受的人呢?
你自己會不會喜歡自己是那樣的人呢?
這是個人的「感受和抉擇」。這是德性之知,這是修行。
孔子說,如果你「巧言令色」是一種不知不覺的習慣了,你沒有「意識到自己的那種行為」,那麼你對「最大可能完美人格追求之意念」,應是不會被發動的。
為什麼?
朱熹的四書章句中有解釋,我覺得很好:
好其言,善其色,致飾於外,務以悅人,則人欲肆而本心之德亡矣。
不是嗎?
「巧言令色」,就是要去討好人。一個人整天都想著要去討好別人,就不會去思考「自己成長」的這個想法的。
但,我覺得,更讓人難以自我察覺的是:
我們是否用很棒棒的高級道德性名詞去討好社會,討好大眾。
這種人,就不止是「德亡」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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