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曰:「民之於仁也,甚於水火。水火,吾見蹈而死者矣,未見蹈仁而死者也。」
白話譯:
孔子說:「人民對仁政的需要,比水火更迫切。水火雖有利於人,人有時卻會蹈之而死,我沒見過蹈仁而死的。」
仁,未必是指仁政。仁,更應是指「那種德性」,被稱之為仁的德性。
這句,和「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」一樣。都是一種對修行過程之艱難表達詞。
這二種句子都有一種對比:德性與某種外在現象的對比。
仁 : 水、火; 德 : 色。
飲水和用火,以及「情欲」,都是人生的必須;你知道。
但,德性之於人生的「必須」,你未必有感。
孔子只是再次的指出,德性很重要。
但孔子的表達方式,我想再「詮釋一下」地強調重點。
我們這種後時代的人,聽煩了什麼道德的句子;那些道德的句子,對你有如交通規則一樣。只是一種社會性的約定。
但,孔子並不是用某種「社會性的規定」來對比。
孔子用,飲水、用火、情欲這些「活生生的」人生的存在之不可割離的「必須行為」,來做語言上的比喻。
德性,悠關於生命存在意義開展,而不是一種社會性的約束。
社會性的約束,你可以避開。
人性的基本存活行為,如果你沒有去實踐,你就無法生存。
同樣的,
德性,如果沒有被實踐,那麼,另一種可以「被稱之為是有意義的可能人生」,就不會存在。
而,人之所以是人,就在於,人是可以感受意義的存在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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