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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8月18日 星期二

論語第二次解說的序言



本來想談《孟子》,但心中又繞回到想再談談《論語》的一種衝動和想像。

雖然我沒有正式的讓自己身為解論語的某種學術的派別中,但我對論語的談法也不是憑自己的想像。

基本上,我的理路是來自「新儒家」,這一解釋路數。

這和我大學時,教論孟的王老師是有某種新儒家師承的歷史淵源有關,其一;
其二,我對牟宗三的哲學系統之於解儒學方面,有更強大的認同。

牟先生的《從陸象山到劉蕺山》是我當年抱著啃的書之一。

牟先生的解儒,有一重要的理論淵源來自康德。我也因之去涉獵了康德。

讀了康德,一般而言,會受不了的去碰黑格爾;讀了黑格爾,你也就會想去知道馬克思為什麼是黑格爾的「倒過來」。

這是我新馬(西方馬克思)的學思路數。所以,在我研究所的某一堂課,我會導讀馬克思的〈德意志意識形態〉,因為這本是明顯的「倒著」黑格爾的筆法。

喜歡看帶有更強大馬克思觀念解論語的讀者,可以參看李澤厚的《論語今讀》。這本我也愛看,它讓我有時會走回以前讀馬克思作品時的激情。

但,這近年我逐漸的對現象學,尤其是胡塞爾,有更多的理解之後,我對儒學的解釋和實踐方式,似乎有了一種更大的空間出來。

一般學術史而言,可說,現象學胡塞爾是「接著」觀念論康德的,因此,對我而言,一旦胡塞爾的思路被打通之後,對儒學的理解,也就著有一種熟悉中的新鮮。

這一種因現象學而來的新鮮,在之前我解論語的後半部時,就自己明顯的感受出來。這是「教學相長」的效果。

於是,我就有一種衝動,想要用更明顯的現象學式的筆觸,來談談對論語的「更多」感受和理解。

語言是存在的居所──海德格爾。

只有真的能夠被理解的談出來了、講出來了,那才算是讓論語的義理,走到光天化日之下。


當,近年佛學接觸多了,對生命的某種「預期性」、「指向性」有了更深的感受之後,也就不免會想到高中的國文老師李老師。

她是年輕的女老師,印象中師大剛畢業不久,漂亮。可想而知,在我們那種純男校的台南一中,那時有多麼被我們注意。

我們那時有文化基本教材,裡面有論語選錄。高中激進的我,可是大大的不滿「封建的儒家」。

我上課愛挑戰「權威」,和現在大部分的年輕人一樣,喜歡用那時流行的「前進的」某種意識形態,「亂問」。

李老師為我們一些激進的高中生,在課餘特別開了「論語」的專業課程。用的是正統的宋朱熹集註蔣伯潛廣解的《四書讀本》。

這是我一次「真正接觸」到古典中國哲學的義理之學。《四書讀本》這本,一直也我目前案頭寫作的參考書之一。裡面有密密麻麻的當年李老師講課的眉注。 

「看到自己的無知」,我才知什麼是「學術」,然後隱約感受什麼是「生命」。

然而,可能我那時年輕,我一直更忘不了的是那時李老師撥髮絲的某些畫面。

但人生的「預期性」就是這樣滲入於人的行程中。就是因為李老師的這些畫面,我也跑來解讀論語。

欠的,總要還;還諸天地。

因缘不可思議,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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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语第二次解说的序言

本来想谈《孟子》,但心中又绕回到想再谈谈《论语》的一种冲动和想象。

虽然我没有正式的让自己身为解论语的某种学术的派别中,但我对论语的谈法也不是凭自己的想象。

基本上,我的理路是来自「新儒家」,这一解释路数。

这和我大学时,教论孟的王老师是有某种新儒家师承的历史渊源有关,其一;
其二,我对牟宗三的哲学系统之于解儒学方面,有更强大的认同。

牟先生的《从陆象山到刘蕺山》是我当年抱着啃的书之一。

牟先生的解儒,有一重要的理论渊源来自康德。我也因之去涉猎了康德。

读了康德,一般而言,会受不了的去碰黑格尔;读了黑格尔,你也就会想去知道马克思为什么是黑格尔的「倒过来」。

这是我新马(西方马克思)的学思路数。所以,在我研究所的某一堂课,我会导读马克思的〈德意志意识形态〉,因为这本是明显的「倒着」黑格尔的笔法。

喜欢看带有更强大马克思观念解论语的读者,可以参看李泽厚的《论语今读》。这本我也爱看,它让我有时会走回以前读马克思作品时的激情。

但,这近年我逐渐的对现象学,尤其是胡塞尔,有更多的理解之后,我对儒学的解释和实践方式,似乎有了一种更大的空间出来。

一般学术史而言,可说,现象学胡塞尔是「接着」观念论康德的,因此,对我而言,一旦胡塞尔的思路被打通之后,对儒学的理解,也就着有一种熟悉中的新鲜。

这一种因现象学而来的新鲜,在之前我解论语的后半部时,就自己明显的感受出来。这是「教学相长」的效果。

于是,我就有一种冲动,想要用更明显的现象学式的笔触,来谈谈对论语的「更多」感受和理解。

语言是存在的居所──海德格尔。

只有真的能够被理解的谈出来了、讲出来了,那才算是让论语的义理,走到光天化日之下。


当,近年佛学接触多了,对生命的某种「预期性」、「指向性」有了更深的感受之后,也就不免会想到高中的国文老师李老师。

她是年轻的女老师,印象中师大刚毕业不久,漂亮。可想而知,在我们那种纯男校的台南一中,那时有多么被我们注意。

我们那时有文化基本教材,里面有论语选录。高中激进的我,可是大大的不满「封建的儒家」。

我上课爱挑战「权威」,和现在大部分的年轻人一样,喜欢用那时流行的「前进的」某种意识形态,「乱问」。

李老师为我们一些激进的高中生,在课余特别开了「论语」的专业课程。用的是正统的宋朱熹集注蒋伯潜广解的《四书读本》。

这是我一次「真正接触」到古典中国哲学的义理之学。《四书读本》这本,一直也我目前案头写作的参考书之一。里面有密密麻麻的当年李老师讲课的眉注。 

「看到自己的无知」,我才知什么是「学术」,然后隐约感受什么是「生命」。

然而,可能我那时年轻,我一直更忘不了的是那时李老师拨发丝的某些画面。

但人生的「预期性」就是这样渗入于人的行程中。就是因为李老师的这些画面,我也跑来解读论语。

欠的,总要还;还诸天地。

因缘不可思议,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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