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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8月17日 星期三

《論語.陽貨》#16/2022.08

 《論語.陽貨》16/2022.08
子曰:「古者民有三疾,今也或是之亡也。古之狂也肆,今之狂也蕩;古之矜也廉,今之矜也忿戾;古之愚也直,今之愚也詐而已矣。」

白話文:
孔子說:「人有三種的個性傾向,現代化就變形了:古代的狂人直言,今天的狂人放蕩;古代的傲者威嚴,今天的傲者蠻橫;古代的一般人天真,今天的一般人狡詐。」

這句就很道家了。儒道互補,古人如是說。

先看一下《莊子人間世》的句子:
且若亦知夫德之所蕩,而知之所為出乎哉?德蕩乎名,知出乎爭。名也者,相軋也;知也者,爭之器也。二者凶器,非所以盡行也。

「名」與「知」,就是一種「言過其實」的外在化過程。

修行,本來是「調整自己」的,到後來,往往只是「裝裝樣子」,更慘的是「要求別人」。

名,就是「裝裝樣子」,知,就是用論述去「要求別人」。

二者兇器,非所以盡行也。

莊子的文字真好。

當修行搞到只有名和知,只有裝裝樣子和要求別人,用現代化的語言就是「雙標」。

那麼,對那個人而言,生命就是一種「外顯化」的樣態,亦即,無法穩定下來,亦即無法「心安」。

心安,不容易啊。喊喊口號,可以有掌聲,無法心安。

孔子說,個性「狂」的人,如果用某種口號來依靠而外顯掉了,就會變成「蕩」。廉變成忿戾。直變成詐。

外顯化,或外在化,又是人性中的某種「自然傾向」。這我必須承認的。用現象學的術語,這是「對象化」的天性。

佛學在這方面論證的很清楚,正因為是很容易變成那樣子,所以佛學才發展出各種「行法」來「對治」。

孔子就只是提個醒。沒有正面的去談這種人的「外在化」之傾向。

莊子就更進一步的直接去談人的「外在化」之傾向。

德是人所俱有,然而一旦你想要「名」而不是實修,於是德就「蕩掉了」,不實了。而往往「掛名的人」,最愛去要求別人。

真正實修者,才知有多難,才能「將心比心」的體諒生命的變化不易。

外顯化,這是儒學很容易有的毛病。這沒辦法,儒家必須正面的談「德」,一定要用到「名」。

所以外顯化到最後,有人罵「禮教殺人」,並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
德,一但名化,外在化,僵化,就會如此。就會開始想著「名」,就有「知去爭」。

道家是儒家另一面的旁觀者。去掉名與爭,德就會美。

道家很美,連文字都是。所以搞美學,特喜道家。

《论语.阳货》16/2022.08
子曰:「古者民有三疾,今也或是之亡也。古之狂也肆,今之狂也荡;古之矜也廉,今之矜也忿戾;古之愚也直,今之愚也诈而已矣。」

白话文:
孔子说:「人有三种的个性倾向,现代化就变形了:古代的狂人直言,今天的狂人放荡;古代的傲者威严,今天的傲者蛮横;古代的一般人天真,今天的一般人狡诈。」

这句就很道家了。儒道互补,古人如是说。

先看一下《庄子人间世》的句子:
且若亦知夫德之所荡,而知之所为出乎哉?德荡乎名,知出乎争。名也者,相轧也;知也者,争之器也。二者凶器,非所以尽行也。

「名」与「知」,就是一种「言过其实」的外在化过程。

修行,本来是「调整自己」的,到后来,往往只是「装装样子」,更惨的是「要求别人」。

名,就是「装装样子」,知,就是用论述去「要求别人」。

二者凶器,非所以尽行也。

庄子的文字真好。

当修行搞到只有名和知,只有装装样子和要求别人,用现代化的语言就是「双标」。

那麽,对那个人而言,生命就是一种「外显化」的样态,亦即,无法稳定下来,亦即无法「心安」。

心安,不容易啊。喊喊口号,可以有掌声,无法心安。

孔子说,个性「狂」的人,如果用某种口号来依靠而外显掉了,就会变成「荡」。廉变成忿戾。直变成诈。

外显化,或外在化,又是人性中的某种「自然倾向」。这我必须承认的。用现象学的术语,这是「对象化」的天性。

佛学在这方面论证的很清楚,正因为是很容易变成那样子,所以佛学才发展出各种「行法」来「对治」。

孔子就只是提个醒。没有正面的去谈这种人的「外在化」之倾向。

庄子就更进一步的直接去谈人的「外在化」之倾向。

德是人所俱有,然而一旦你想要「名」而不是实修,于是德就「荡掉了」,不实了。而往往「挂名的人」,最爱去要求别人。

真正实修者,才知有多难,才能「将心比心」的体谅生命的变化不易。

外显化,这是儒学很容易有的毛病。这没办法,儒家必须正面的谈「德」,一定要用到「名」。

所以外显化到最后,有人骂「礼教杀人」,并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
德,一但名化,外在化,僵化,就会如此。就会开始想着「名」,就有「知去争」。

道家是儒家另一面的旁观者。去掉名与争,德就会美。

道家很美,连文字都是。所以搞美学,特喜道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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